今晨六点醒来。
七点和阿栋在东海岸公园见面。
寻找那些光、那些暗。
那些光和那些暗自然形成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动。
寻找那些大自然给与的爱。
没想到我可以吸收如此多爱。
今早，
我们在寻找光和暗所形成的感动。
谢谢你的友情协助，阿栋。
=
Wednesday, July 29, 2009
寻找
今晨六点醒来。
七点和阿栋在东海岸公园见面。
寻找那些光、那些暗。
那些光和那些暗自然形成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动。
寻找那些大自然给与的爱。
没想到我可以吸收如此多爱。
今早，
我们在寻找光和暗所形成的感动。
谢谢你的友情协助，阿栋。
=
Tuesday, July 28, 2009
Farewell to Dr Koh and Dr Ong
We spent a good farewell dinner time tonight for Dr Koh and Dr Ong who had been having their attachement at Hospice for three months respectively. One of the farewell statement that raised by Dr Ong that we are the best home care service team in Singapore. It was so moving, indeed.
Lately, we have approximately 150 home care patients and their families to be taken care of. We did realise that the nature of these cases increases their intensity of care. and all diverse cases are needed to be met by our disciplinary hospice team. It isn't easy at all for our team members, though it is a high complement from peer colleagues in the hospitals towards our team.
I could still be able to recall those time in three years back, when i first joined Hospice, i was informed by colleagues that this Hospice is where those rich family would consider to stay with. and most of the needy patients and famlies would choose some other appropriate hospice for their preferred place of care. I was stunned by the uncommon statement. Did we really serve rich patients only, instead of serving all patients regardless of any religion, social status, age and etc?
By now, we have moved and changed the perspective from others professional. They recognise our integrated multi-displinary services in order to manage total pain, not only physcial pain. I value about our teamwork and those invaluable efforts that we have been contributing in. Bravo to my members, who has been going extra mile beyond what we could be.
Once again, i'm so proud to be one of us. Keep it rolling....
Yee Leong
=
Monday, July 27, 2009
酒鬼
真好，酒鬼可以在机场又买酒了。
花了一堆钱买了我喜欢喝的酒。
这瓶美酒 Hennesy XO Extra old cognac 是 35 年酝酿的美酒。
外面买一点都不便宜。大约要S$400多块。
我只需要付S$200多就行了。
以为室友是35岁生日。
所以很想找个借口让自己和朋友们可以大喝一轮。
结果他纠正我：“execuse me, 我只有32岁多。下个礼拜才33岁。”
人看起来老了，就不要再认年轻了。真是的。
结果，看来还是买错了礼物。选错了借口。
不过也无所谓，
还是打算找另外一个大日子开起来和大家畅饮一番。
可能就等到今年我还没有到的生日了。
早知道这样应该买一个 28年 酝酿的美酒。
哈哈。
因为是酒鬼，所以顺手多买两瓶红酒。
都还没有开。放在家里的冰柜里。
酒鬼今晚没有喝……
=
我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今天傍晚，我们谈了两个小时直到晚上。
爸爸说：
“如果他还是继续走歪路的话，不改邪归正。我会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爸爸说：
“我们家里不要这样的儿子。那是很大的羞耻！我不要这样的儿子。”
爸爸叹了一口气。
仿佛所有家人（太太、女儿）都不愿正视爸爸的决定。
大家忙着说下一个辅导日期。
当我们谈完以及决定下一个辅导日期，
我坚持回过头望着爸爸说：
“爸爸，刚才我听到你的一声叹气。
那一声叹气里头有许多的失望。也有许多的失落。”
爸爸坚定的语气里头有着许多的无奈。
爸爸说：“我决定了。我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爸爸不再说话了。
尽管已经被我的言语软化，眼睛都红了。
就是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
今天我做的 case 是一个男同志的家庭辅导。
可以说是非常挫败的。
我很感叹爸爸直说孩子是心理不正常。
尽管我们真的很想告诉他：
“同性恋已经从DSM IV拿出来了，它不是病态。
它只是另一种性取向。只是它是minority的。”
我不想用头脑的知识告诉爸爸。
我知道爸爸不是要这些知识。
我安静地陪着爸爸。
我们四人安静地陪着爸爸。
空间里头充塞着对儿子的失望。
我看到儿子不愿走进房间，一直在门外徘徊的身影。
我知道他正不安地站立在门外，偷听我们最后这一番话。
看了那个黑影，真让人心酸啊！
对于爸爸，
那是一种失落。
是一种期待要培育一个理想儿子的失落。
已经和《同性恋是否心理正不正常》完全无关。
他的儿子爱的是男人。
可是，儿子爱的心惊胆跳。
恐惧地无法在爸爸面前说出真心话。
无法满足于爸爸对他的期待，他是多么的讨厌自己。
可是，他爱的是男人。
在爸爸背后，偷偷地去认识了他心爱的男人。
他已经是27岁了。难道去爱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他憎恨自己。
他给自己许多改造的机会，
他甚至在爸爸面前发誓。
他也曾经被爸爸毒打过。
可是，还是没办法，
他爱的还是男人。
结果，
《同性恋课题》变成了一个非常刺眼的障碍摆在他们父子之间。
《同性恋》这三个字变成了和《佛地魔》有同等的称号。
不可说。不可说。
爸爸不断用：“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那些歪路。”
“那些魔鬼。”
“那些邪门的东西。”
就是不愿意说出《同性恋》这三个字。
所以，我在辅导过程里头也无法说出这个字。
这些代替话不断在家里运用着。
儿子正因为这些话更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因为，间接或直接，
他也是那些不三不四的魔鬼正在邪门地走着歪路。
可见而知，自我价值感有多低就有多低。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评断，可见而知，前面的生命道路肯定是黑暗的。
我完全能够明白儿子的那一句话并不是气话：
“我死了，我的家就平静了。”
所以，这导致他自杀几次。
真的。我也同意他的说法。
如果今天他不是同性恋者的话，
这个家就不会有事请了。
这样，爸爸就不会失望了。
可是，这真的是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同性恋的问题存在的话，
就不会有这样的父子互动吗？
过后，儿子偷听到我们的对话结束。
打开门，我看到他的身体是颤抖的。
爸爸的眼睛也不直视儿子。
和儿子擦肩而过，立即离开。
我想，爱一个儿子真的需要条件吗？
Do we really need a reason to love our son?
如果父子之爱是没有条件的，是不是痛苦就减少多了？
我可以体会了解爸爸对儿子的失落以及失望。
我也可以体会了解儿子对爸爸的恐惧以及敬畏。
妈妈在这一个对话里头，非常地安静。非常地安静。
我知道她是爱儿子的。不管儿子长得是怎样，她还是一样爱她的儿子。
只是，这样的爱无法在丈夫面前展现。
因为，对一家之主的丈夫而言，那是错误的爱！
今天的辅导经验，真让我体验到挫败。
三个礼拜后，我们会再有一次对谈。
可是，爸爸已经很清楚摆明立场了。
我想，就是爸爸这么坚决，
导致那些同性恋的儿子无法在爸爸面前come out。
因为，一旦come out，他得到了自己，而失去了爸爸。
那是对一个爱爸爸的儿子很残忍的一个决定。
因此，很多人都愿意杀掉真实的自己，
而成全爸爸，
模拟出一个爸爸想要的儿子。
因为，这人生中，没有人要做一个孽子。
生命里，真的有许多两难。
结果，我们都要选择。
所以很多人把自己杀掉。
****
回途中。
我和我的辅导伙伴说出心里的感叹。以及无助。
我说：“我很可怜那位爸爸。他的内心的孤单是我们没有办法去体会。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非常痛心的。
因为，他知道他失去的不只是父子关系，
他失去的也不只是他的儿子。
而是他一生奉献给家庭的血汗一切都是白做的。
他不再会有自己的孙子。他不再会有子孙替他传宗接代。
他失去的是他做一个尽责爸爸（男人）的生命意义。
那才叫人痛心。”
我们两人都无语。
完全可以了解男人的痛。
有些时候，做了决定不见得那是你要的决定。
***
“我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爸爸，除了这个解决方式，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个课题了吗？
=
Saturday, July 25, 2009
Tribute to Anthony Yeo
http://www.counsel.org.sg/index.cfm?RST=121&GPID=29
Love Song For #1 - Corrinne May
上个礼拜，我去 Counselling and Care Centre 见 Julianna。
因为我们 OC 需要一个 group supervision。
我站在 Anthony 的 counselling room 的门口。
我感谢CCC没有立即把他的房间立即移开所有他的书本以及他的用具。
还有他那几张椅子。
让我觉得 Anthony 只是出外了。
他并没有去世……
那一个充满 Energy 的房间。
那是 Anthony 用了一生的时间感动无数个迷失心灵的地方。
那是他让每个人做回自己的地方。
**
我和 Anthony 的过招的机会不多。
真正认识 Anthony，也让 Anthony 真正认识我，
是这两年半的事情。
印象中，我和我的老板去找他。
在他房间里，我们三人坐下，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认识鼎鼎有名的辅导员，Anthony Yeo。
一个我老早就很仰慕的辅导员。
敢怒敢言的辅导员。爱心满满的辅导员。很有洞察力的辅导员。
我们和他谈论如何请他指导我们这一群是社工也是辅导员的 Hospice worker。
他很爽快，立即答应。
***
就这样，这两年半，
我和他拥有了group supervision and individual supervision 的经验。
不多，我想根本就没有超过十次。
我从不当他是我的老师。
他也从不当我是他的学生。
我们一同上课，一同吃零食。
我常是那个不断挑战他的社工。
敢敢问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常好奇他的脑袋为何可以有这么精准的 conceptualization。
他常说：“不是我的。那是个案的。
是你没有真正把个案认识清楚就工作。”
我很喜欢他给我的挑战。
有一次，
我们大家都想破头脑不明白为何我们的一个病人有如此怪异的行为。
他叫社工每天买透所有新加坡美食。可是他一口都不吃。
如果不买，他就大发雷霆。
Anthony 在 group supervision 否定我们所有的hypothesis。
他说了一句话：“Everybody got attachment. He got attachment on food。”
被他一说，恍然大悟。
我发现我所有能够用上的 conceptualization 都是从书本拷贝出来的版本。
汗颜的很。就是那一次，
我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一位辅导员。Anthony Yeo。
名不虚传。
作为一个辅导员，不可以成为copy cat。
我们每一个辅导员必须要长出自己的智慧。
让自己的心灵生命丰富起来。
看东西，分析东西，有自己当下的一套。
放空过去所学的知识，长出自己的架构来。
而那个架构永远都是移动的，而非停顿的。
勇于丢下自己的架构，认真地跟着个案的flow走。
用第三只眼睛看我们的辅导过程，看我们的个案，看我们自己。
然后又再跳进去，和个案一同互动。
这个跳进跳去的过程，虽然很累，可是必有所得。
我曾问他：“你是从那里看到个案，认识个案，了解他们比他们了解自己更多？”
他对我说一句很绝的话：“因为我从来不用笔。我用脑。
你们只是一直顾着抄个案所写的内容。
单单这样，你们失去了很多很重要的内容。”
我发现他听我们 present case，他不常写，也不常画。
就是一直看着我们。听着我们。适当的时候，丢一句话。同理都省起来。
我很喜欢他曾经在我的individual supervision里头说过的一句话：
“你要和你的个案一起死一次。”
也就是说他期望我和我的病案在对话里我们一同自杀！
后来我做不到他想要的，可是他的建议打破了我很多对病人想要自杀的框框设限。
当我没有办法接收他的建议，我迟疑的时候，
他常用他的口头禅：“Why not?”
我觉得他心中对世界、对成长是充满很多可能性的。
***
有一次，他在教堂看到我。
他给一场世纪性争论的演讲。
场内塞满了所有 so called 知识分子。
是一场学术性的演说。
他和五到六个讲师讨论爱滋病以及性取向的课题。
我在台下看到他很安稳地说出他自己的看法。
他完全不担心别人如何攻击他。
站在台上的他的自我价值感非常的自在。
他总是能够在混乱的状况里头，做回自己。
这是我佩服也是我欣赏他的地方。
在这么多讲师里头，
我看到他还有另外一个神父拥有同等的自在。
我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话：
“不管你是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自恋、恋物、恋童、什么恋都好，
我们的生命面对的苦难是一样的。我们面对死亡也是一样的。我们所有的课题都是普同的。
在生死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
我和一部分的人在台下不禁大声欢呼。鼓掌欢呼。
其他人都觉得我是傻的。投于怪异的眼光。
我想，只有一份大爱的心，才可以接纳所有不同性取向的人存在着。
我这样说，你们可能听不明白。
因为，那天他是第四个讲师。
前面有一个神父、有一个ex-gay，有一个大学讲师；
我是有一些话听不下去。尤其是那个ex-gay。
因为那些对生命的看法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固着。如此的standard answer。
我没有办法接受。
所以我试着了解有些人为何对宗教如此反感。
也试着了解有些人为何对宗教如此狂热。
因为有一些人他不要这个东西来左右自己。
同时也有一些人需要这个东西来左右别人。
所以，我很高兴看到 Anthony Yeo 虽然是一个（基督教）牧师，
可是我从他身上很少看到那个standard figure。
毕竟，很多人学佛学久了，有一个模型。说话都是运用很多佛教的语言。
很多人成为基督教徒之后，也是有一个模型。也有一套言语。
辅导员也是一样，久而久之，也是有一个模型。也有一套很技巧性的辅导问法。
那是一种不允许让自己生命继续流动的现象。
生命不是在于寻找永远停顿，
而必须要继续时而停顿、时而移动。
成为一种dynamic and static的平衡现象。
我从他身上，很少看到这个固着的状况。
每一次的对话，他都是流动的。
他甚至愿意丢掉他所认识的概念，去认识个案。去认识我们。
所以，我们这些学生很难从他身上学到一个模型。
毕竟，我们现在的辅导教育以及学习都是学一个又一个模型的知识。
许多学生都是追随一个模型之后，就大声疾呼说自己是那一派忠实者。
这很可悲。也很可笑。
然后，每一个辅导老师都是教导这个模型背后的知识，
老师们消化多少，没有人知道。
这样的知识传授，我觉得很假。
“假”没有关系，毕竟我们谁没有假过？
可是，还要把自己扮成是专家，这才叫我看不下去。
所以我和Anthony这么投缘，
因为我们都是怪人。
我们看不惯那些规则的东西，
我们看不惯那种教育方式。
他说过我一次：“what the hack of intervention... no intervention! just being there for your patient. this is a precious gift you can give to your patient!”
很有趣，这个牧师竟然很有禅意。
***
有一次，我和他谈起我的个案。
我哭了。他安静地允许我哭。
毕竟，我的病人去世了。
我没有办法走过那段悲伤。
最后，他还是那么咯咯大笑。
拍拍我的肩膀：“你很好！很好！”
他那一次甚至邀请我，
他想要和我一同去看我的病人。
然后他教导我如何做辅导。
可是去年我没有get ready，
东西又多到要死。
所以我诚实告诉他：
“不好意思，大气候不允许我如此做。
因为，和你学习，我会很有压力。
因为我对自己有一定的期许。
明年好不好？”
他又是一样，咯咯大笑。
我离开新加坡去台北之前的一个礼拜，
那是我们人生最后一次的group supervision。
我们都不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他离开Assisi的时候，我送他离开。
站在大门口；
我说：“我准备好了。你可以教我辅导吗？”
他说：“你写一个 proposal 吧。回来再说。”
没想到，我的准备好，他却走了……
***
上个礼拜，我站在Anthony房间门口。
我鼻子很酸。很酸。
Julianna 把手搭在我的肩膀。
我对Julianna：“我很想哭。”
Julianna：“哭吧，Yee leong。”
我很心酸，
一个这么好又这么投缘、又爱写作、不爱名利的老师，就这样走了。
没有机会和他说再见。
虽然很欣赏他说到做到，
没有葬礼，烧了之后，就立即丢进海里。
只有他的妻子、孩子陪他最后一程。
简单利落。
我更欣赏这种言行一致的老师。
不管整个新加坡辅导界的学生们如何哀悼他。
他就是不要和大家说再见。
这就是我认识的他。
一个时常不按牌理出牌的Anthony Yeo；
可是却总是可以感觉到他热爱着我们。
Julianna让我自己和那一间空房独处。
我站在他的房间感觉他的存在。
这个房间本来应该会有更多我们的争辩。
一切都成空了。
而我的学习仿佛少了好多、好多。
感觉就像明明找到一个宝藏，
可是这一个宝藏兑现的日子过期了。
变成了一种生命重要可却又淡淡的遗憾。
我给这一个房间鞠一个躬。
我说：“谢谢您，Anthony。我回来了。”
说的时候，鼻子还是很酸很酸。
Anthony不要我们哭泣。我知道。
他讨厌这样扭扭捏捏的情绪。我知道。
他期望我们和他一样咯咯大笑。当然我做不到。
***
昨天，刚回来的我开始有“个别督导”。
我把我和 Anthony Yeo 最后一次的对话说给我的 individual supervisor 听。
Ruth 说：“我现在说这part，你可能会更伤心。”
Ruth和我分享，
在医院病床上。Ruth 问 Anthony：“你不要找接班人吗？”
他笑着对 Ruth 说：“I found a fine young man.”
Ruth 追问：“那是谁？”
他笑笑，还是不要说。
我想可能他知道死亡已经是一个事实。
他也无法继续教导了……
最后两个礼拜，
他没办法承受化疗的伤害，
导致肺部以及其他器官无法运作。
他去世了……
Ruth 对我说：
“很有可能，他说的那个 a fine young man 就是你！
因为这几年他一直在找他的接班人。
他很想把他所懂得东西传承下去。”
我听了之后，鸡皮疙瘩。
如果那不是我，我一点也不出奇。
因为新加坡辅导领域里，A fine young man到处都是。
倘若他心里说的是我，
那是比拿到许多次 Humanity Award 更荣耀的事情。
因为我能够得到他的肯定。
在他心里，我是有一定的潜能。
其实这也是他对我讲过的：“我有的，以后你也会有。”
（有关他 conceptualization 的那一份能力。我真的希望我可以快一点pick up。）
再见了，Anthony。
虽然我没有办法成为你的嫡传徒弟。
（其实你也不要我称呼你是师父。）
因为，我们两个人都讨厌这样的制度。
能够在你人生中最后两年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也是见证我成长的其中一个重要的旅程碑。
报章不断说你是新加坡辅导之父。
我觉得这个尊称来得太迟。
生前他们没有给你好好的尊重，（可能有，我不知道。可能你也不要。）
死后才肯定你的付出。
我觉得这个社会的运作让我觉得很搞胃。
我知道你看了，你只会咯咯大笑。
因为你根本不屑这些名利。
我觉得你是守护辅导的天父。
热爱辅导，热爱人生，热爱关系、热爱教育、热爱写作。
从你的生活，才是我觉得最值得学习的事。
感谢你，Anthony。
我没有办法在facebook里头，
在你房间里头的那一本簿子，
还有CCC website里头留言。
因为，如果我要写东西给你，
我知道那是很长很长的一篇。
那些小小的column没有办法让我写如此多。
所以我把你如何教导我的东西以及过程，我写在这里。
Tribute to Sir, Anthony!
Thank you and Good Bye. I'll miss you a lot. Please take good care of yourself. If we still got a chance to meet up, don't forget i owe you one proposal and you have promised me to guide me and booast me up. Meanwhile, I will take care of myself, I'm sure we will see each other again. But, hope not so soon. Because Life is still wonderful for me, and was for you too.
You did not only touch my soul, but also many lost souls.
Salute to you. Take care, Anthony.
Warmest regards,
Yee Leong
=
Thursday, July 23, 2009
运动新鞋
上个礼拜，我又把我败家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本来想买Assics 的 Kayano 15。
S$269.00
可是我的如意算盘算了一下。
不划算。
结果我花了S$340.00买了两双新鞋。
以前那一双球鞋已经把它放在淡水给回收了。
因为已经残旧了。
很不想丢掉。
可是还是得离开我。
这两年，它陪了我很久。
感谢它。
我现在的新宠物是这一双。
New Balance
Stability
MR769
多功能。
什么功能呢？
让我告诉你。
你读不懂没关系，
因为我也读不太懂。
1. TS2 = Multi-Density medial support creates a smooth transition from heel strike to toe-off.
2. Abzorb DTS = Dynamic Transition System combines ABZORB foam and ABZORB SBS to provide smooth transition and optimal cushioning on heel strike. (ABZORB = Premier technology provides superior cushioning and stablity.
3. Stability Web = Optimal arch support that's both rigid and lightweight while preventing midfoot flex.
4. Acteva Lite = 24% lighter than standard midsole foam with Dupont Engage for exceptional durablity.
当天在 Novena Square New Balance Shop 挑这一双鞋的时候，
我和那位服务人员讨论了很久。
因为我和他说：“我之前买的那两双鞋子，很好。可是我要更好的。”
所以，他很细心地检查我的双脚。
也询问了我有关我跑步的次数以及时间。
蹲下来，看我如何走路。
尤其是看我的脚板是如何行走以及慢跑的。
我的脚板属于正常的。
不太Over prognation也不平脚板。
因此他建议我try MR769 （Stablity） 或者 MR1063 (Cushioning)。
穿上第一双鞋子，跑了一次。
换上第二双鞋子，再跑一次。
穿回第一双鞋子，再跑一次。
最后，穿回第二双，再跑一次。
在跑步机上，每一次跑一两分钟左右。
我想，我买东西通常都是很干脆利落。
看了，拿了，就付钱。
包括买新年衣服。
我一挑上手，我就知道可以。我就买了。
我只需要花20分钟就完成我的新衣购买。
唯独球鞋，不行。
因为那事关我的双脚。
我必须要永远保护我的双脚。
所以我必须要小心奕奕选对球鞋。
因为有一位跑步了好几十年的老人家对我说：
“如果你要把跑步当成是你一生中像呼吸一样重要事务的话，
选对一双适合你的球鞋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所有的钱都可以省。唯独球鞋的价钱不可以省。
所以我花了很久时间，决定我要买 New Balance MR769。
它没有其他颜色可以选择，就是黄色而已。
我觉得也好。
上两次，我买过红色，也买过蓝色。
这一次，就让它是黄色吧。
上个礼拜就开张了。
带着它在 Bedok Reservoir 沿着湖边不断跑。
第一次，跑了8 公里。
昨天，跑了 12 公里。
感觉真的很不错。
新鞋就是新鞋，那个弹跳性非常好。
然后觉得不太需要用太多力气。
简直就如虎添翼啦。
开张的时候，我还忍不住亲吻了它一下。
不要惊讶，我某个程度是变态的。
因为，我觉得非生物的东西也是有情感的。
所以我感谢它。
毕竟，接下来的这一两年，我的跑步经历就要靠它了。
它必定会很辛苦。
因为，我很想挑战我自己。
我只是想，暂时还不敢行动。
那就是不再跑半马拉松。(21 公里)
而是马拉松。(42 公里)
我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所以我还是停留在想想而已。
因为训练是要非常认真的。
要sign up for marathon training，
和一群有志气的人一同参与训练。
那是很靠毅力的。
我自认现在的状况我还是没有办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
我一直觉得自己做不到。办不到完成 42 公里。
***
我问服务员：“我其实除了跑步，也会去gym。
也会去跳step class。还有打boxercise。”
他说：“这样你应该要买另一双training shoes。
因为用MR769去gym work out，太浪费了。也让它的寿命缩短。”
我其实有听过我的护士说起。的确有这一回事。
结果我又砸钱，买了另一双 training shoes。
用来做 work out。
也可以用来做跑 5 公里路 的球鞋。
挑了一个蓝色的。
觉得这个蓝色很炫。
这双鞋子还没有开张。
明天下班后，
将会带它到 Novena Square 的 California Fitness Centre 走一趟。
好不好，明天才知道了。
=
这是我第三代球鞋了。
应该要记录一番。
加油，以量！
=
拒绝别人等同于爱惜自己
这几天，我一直看着钱从我的身上飞走。
因为我不断婉转地拒绝别人邀请我去带工作坊，还有演讲。
有些希望我下个月去给演讲。
有些希望我十月份去给工作坊。
有些希望我年底去给中学生们演说。
很抱歉，我只能一一拒绝。
因为，我觉得我还是要爱惜自己多一些。
我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所以，我每一个月只做一次。不管是演说，还是工作坊。
我只让自己出外坡一次。
其余的时间，应该是属于我自己的。
不然的话，我就没有多余的公假去旅行、去休息。
所以，我都告诉大家已经book到明年三月了。
如果大家要的话，就book 明年四月份开始。
看起来，明年六月的已经开始有人在敲着时间了。
那是一场吉隆坡心灵大会。
明年四月也开始有人要book了。
以前很难拒绝别人。
现在觉得如果我不好好爱惜自己。
到最后那个burn out 所带来的苦，
别人是不会也没有办法和你一同承担的。
因此，自己一定要懂得找到一个平衡点。
感谢大家的厚爱。
可是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出去一趟，就需要一些时间休息。
=
Wednesday, July 22, 2009
Sungai Petani - Mangkok Restaurant
大会之后，我和大家一同去吃喝玩乐。
其斌带我们去 Sungai Petani 鼎鼎有名的曼谷餐厅。
食物好吃到……
担心不写出来，会忘记曾经吃过如此好吃的泰国餐。
好奇怪，我去泰国常吃不到好吃的泰国餐。
反而常在马来西亚半岛北部找到这些美食。
这个 Lai Liu 虾 蒸了之后，好吃到不行。
这么大条的 Lai Liu 虾倒是第一次看到。
听说所有的海鲜都是每天早上从泰国边界运输过来Sungai Petani。
觉得SP的人真的很有福气，能够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我不是要引起你妒忌。
除了那一条蒸鱼有点欠佳之外，（我嫌鱼肉蒸的太粗了。）
每一碟都是美食、都是有水准的佳肴。
那晚，我们三个男人还喝了几瓶啤酒。
谢谢其斌。谢谢美霞。
=
Sungai Petani - 合丰公司
其斌和美霞好厉害，
很会带我们在 Sungai Petani 到处逛。
吃美味食物之外，也看了一些传奇人物。
其实这些传奇人物都是老公公，老婆婆。
走进合丰公司，看到一名老公公。
我问老公公几岁。
老公公回答说：“82岁。”
我说：“你在这里做面包做了很久了？”
他说：“60多年了。”
好惊叹。
一生的时光分享在面包上。
我说：“公公，好厉害！”
他说：“那里厉害，别人都说我没出息。”
我摇头说：“那里！这样的工作多么有意义。多少人吃你的面包长大的。”
老公公没有和我争辩，给我笑了一下。
我要求和老公公拍照。
老公公拒绝。
我耍赖。我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拍照。”
结果，老公公没辙。
站在那儿，启铭帮我拍下了我和老公公的照片。
之后，我连忙偷拍了几张。
担心老公公不给我拍摄。
第二天早上，把老公公的面包沾进热咖啡里。
虽然面包已经有点硬了，
不过，吃起来，就觉得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这是老公公一手弄出来的面包。
没有防腐剂，没有刻意加工。
一切都变成是一粒又一粒很怀旧的面包。
小乡镇里就是藏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感觉。
=
Sungai Petani 成长大会
渐渐地发现我的演讲有了我自己很浓厚的风格。
我无“雕”不欢。
今年的大会主题是：“男人的秘密花园”
三个讲题。
我负责的是：“你还有什么话要对爸爸说？”
因为上两场没有承接的缘故，
给我感觉我们三个讲师各说各话。
我觉得整个气氛好像没有搞起来。
就像美霞说的：
“演讲的内容是要一击即中的。
然后要感动心灵才能回到思考部分。”
能够把演讲的效果说的如此精简，一听就是内行人。
美霞可是很好的讲师。
轮到我的时候，
整个气氛好像很低沉似的。
所以，我惟有要发功多一些。
我说了一个有关男病人的开场白。
花了20分钟。
然后我说：“就是因为这位男病人说了这一句话。
他的话一直提醒我：我一直认为对的东西，并不见得是对的。
所以我发现关系上我们不渴望对和错。”
我再继续发功。
我鼓励大家发问问题。
一直让大家说出他们自己的看法。
然后，我不断说：“我等下会雕塑给你们看。”
我鼓励他们踊跃参于。
很快的，我们有了四个男性以及四个女性自告奋勇参与我的雕塑。
我非常感谢他们。
我们一同上台去。
一开始，我雕塑一个家庭。
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女儿、以及儿子。
因为是演讲的关系，我不可以说的很复杂。
所以我只说出肉眼看不到和人际关系有关联的三种东西。
那就是：
关系(Relationship)、
角色(Role)
以及权力（Power）
我用布条形容关系。
我用帽子形容角色。
我用椅子形容权力。
如果是工作坊的话，
我会说的更多。用的隐喻更多。
譬如：氛围、情绪、压力之下的互动、联盟、孤立等等。
简单来说就是从点、从线、从面做起，
一直到立体的雕塑出现为止。
让大家知道一个人的行为不完全属于自己的推动力。
里头一定有一个脉络可寻。
见树要见林。
所以我慢慢地从简单做起。
请了一些家人站住。
先从“点”开始做起。解释每个人的角色。
然后从“线”继续做下去。
解释何谓夫妻关系、
亲子关系里包括：父子、父女、母子、母女
还有手足关系。
再次强调几个重点：
1。见树要见林
2。每个人手上有多少个关系线，就是需要扮演多少个角色。
譬如：父母同样的一个女儿是拥有两个做女儿的角色。
那就是爸爸的女儿、还有妈妈的女儿。
那是不一样的角色。
毕竟，爸爸对女儿的期待和妈妈对女儿的期待是不一样的。
所以，每个人手上有多少个关系线，他就需要扮演多少个角色。
3。孩子教育是透过身教而影响的。而非言教。
我分享我爸爸的身教如何影响了我。
接下来，我开始做“面”以及“立体”的部分。
我开始把代表权力的椅子放进那个家庭里。
让那个权力不断流动。
让所有成员的位置开始移动。
因为时间不足的关系，
我只让妈妈站上椅子。
还有让儿子站上椅子。
让大家说一些话。
让大家了解倘若权力运用的不当，
会把一些成员推出家外。
造成了叛逆的大女儿，还有爱好自由的大丈夫等等。
可是这不能怪罪他们当事人而已，
而要很清楚地从家庭系统的角度来观看。
我不时问台下的观众：“你们还跟我在一起吗？”
（我发现这一个问题是modify 我的督导 Julianna 常问我们的问题。
Am I still with you?
我觉得他这样问会更好。
以后我可以试着问我还和你们在一起吗？）
我看到台下所有的观众不约而同点头。
很好。大家都和我们在一起。
因此我继续。
我把整个立体都弄出来了。
我觉得那是我写《把爱带回家》整个精华。
不能不说。
那就是以下的这一张图。
我说：
“十年前我开始做辅导。我接触中途辍学生。
我发现我很难改变他们。
即使能够改变他们的行为，
只要他们一回到那个固有的系统（家庭或者学校），
所有的偏差行为就回来了。
所以我学会了见树要见林。
一个人的行为会牵涉到一个系统。
这造成了我有一种推动力想要去改变父母们。
有一段日子，我飞去台湾砸了一大笔钱去学家族治疗。(Family Therapy)。
后来的我做许多家族治疗的东西。
一个孩子的前来辅导，
我都会极力邀请他们的父母也前来接受辅导。
可是，我还是四处碰壁。因为我发现这些父母曾经也是小孩。
他们的思维也是从他们的父母的身教那边学来的。”
然后，我邀请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也一同站在椅子上。
雕塑了一个三代同堂的家庭。
我继续说：
“我发现这些父母如何做一个男人、如何做一个女人、如何和异性连接；
都是他们父母身教扮演着很重要的教育角色。
而当他们成为父母的时候，
全部思维都会透过孩子身上出现了。”
我觉得当天我忘记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概念。
那就是：
让那些不再适合的规则、角色、期待还回给上一代。
让我们继续创造更适合我们的规则、角色、以及期待给下一代。
我也忘记了再次强调个人改变的重要性。
一个家会因为一个人的改变而整个变动。
我也忘记了说：一个家无法让一个人完全掌权。
一个家也是一个生命体。
你在其中，你只能管好自己，还有手上的那几条关系线。
其他的，你只能交托。
觉得当天还有许多许多东西还没有说完。
就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了。
台下的观众写回馈表的时候也是说：
“请延长以量的演讲时间。”
***
终于完成了雕塑之后。
我开始说《我和爸爸的故事。》
我以三封写给爸爸的信件还有一个梦为主轴。
花了最后半小时完成我最后一个真情流露的故事。
第一封信：那是在《已亮的天空》有记载的信件。
第二封信：那是我去台北坐在飞机上写给爸爸的感恩信。
第三封信：那是我上个月写个爸爸要求宽恕的信件。
我一个字一个字透过over projector来念给大家听。
我始终没有哭泣。
台下的观众很多都已经在不断流下眼泪。
直到我和大家分享我的梦。
一个我称呼爸爸为爸爸的梦。
爸爸到最后把我给抱住。
紧紧地抱住。
我忍不住流下我的眼泪。
丽燕已经在台下哭到稀里哗啦了。
我最后说：“说出这些，
无法想让大家知道男人的秘密花园有许多无法说出的故事。
请接纳我们。接纳我们这些男人脆弱的一面。
给我们多一些时间，毕竟我们除了是男人之外，我们也是人。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下台一鞠躬。
台下忍不住鼓掌三回。
因为我的分享，有三位朋友主动邀请我送我拥抱。
谢谢大家。
下台之后，自己的情绪还没有办法整理回来。
就投入签书，还有和大家继续对话。
天啊，那一点人性都没有。
我对不起我自己。
下一次，我必须要在台上把自己的情绪给整理好了之后，
才下台。记得记得。
以量 整个演讲流程写出来了。
下个月还会有两趟的父母成长大会。
一个会在Batu Pahat。
另一个会在Kota Kinabalu。
所以我又要飞了。
感谢教总给与的机会。]
=
事后，
一个老先生拿住《把爱带回家》请我签名。
他对我说：“你的family therapy，
虽然我不太听得懂华语，不过我很清楚你在说什么。”
他对我说：“非常好！”
他对我说：“可是要改变自己不容易。”
每一次当我发现我自己能够移动年长的人们愿意再次看待自己的生命，
我非常地感恩以及珍惜。
我花了一些时间和他对话。给他加油。给他打气。
好高兴英校生的老先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这无疑给我很大的鼓舞。
=
几天后，也就是今天，
我收到了另一个自己身为讲师的参与者的来信。
那是一个更大的鼓舞。
内容是这样的：
成长大会后的星期一，
正好是吉打州公假。
午后坐在庭院的小池塘旁，
把《把爱带回家》看完。。。。。
很高兴还有谢谢你及教总的同事给了我前行的能量，
心里有些未知答案的疑惑得以解除。
九年前参加父母效能课程后，积极带课，
数年前却有走不下去的感觉，于是停了下来。
当时就觉得参加者急着要答案、要解决孩子的问题，
而我却相信如果不往自己身上看，
学了再多的技巧也只让家长在原点打转、
不断的学“方法”，应付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看到了你和你的书，我知道我可以怎么做；
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逃，而是能更坦然的面对自己。
当我没有能力带领他们看到自己的生命时，
我选择放下指导员的身份。
感谢你。
喜欢你在课堂里说：可以共同面对苦难的家，就是完美的家。
而我们的家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也祝福你！
***
祝福大家！
=
Tuesday, July 21, 2009
Sungai Petani 读者 特别的回馈
在Sungai Petani的父母成长大会里，
我发现当中有不少喜爱我文字的朋友们出席。
这让我很感恩。
《把爱带回家》卖到不够……
其中有好几个读者让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
第一个成年女性。
她和我握手之后，眼泪就流个不停。
我什么也没有问，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她哭得更厉害。
我安静地站在那儿，微笑地看着她哭。
等她情绪稍微平息了之后，
她对我说她很喜欢我在孩子双月刊里头的文章。
尤其是去年年底我写 Uncle Catalogue 两姐弟相依为命的那一篇文章。
她看了《已亮的天空》，觉得自己的遭遇和我的非常相似。
我什么也没有问，我知道我们曾经都是同样一群的孩子。
我们都熬过来了。
她说：“除了刘墉，你是我第二个喜欢的作者。”
能够和刘墉老师在别人心中沾上一点关系；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祝福她。
永远祝福这样的大人。
毕竟，我们都是需要被大量祝福的大人。
***
第二个成年女性。育有两个小孩。
她在大会还没有开始之前，
已经找到我。
然后说：“麻烦你读这一封信。”
我看了，有一些不太舒服。
不过，我没有告诉她。
毕竟我不想冒犯她。
而她没有故意让我不舒服的动机。
我为我自己的不舒服负责。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的动机来自于她的焦虑。
她觉得孩子太过于negative，
所以希望我能够帮助她的孩子。
和她的孩子msn，保持联络。
我诚实地告诉她：“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过，我还是在富美老师给演说的时候，
我在后座写了一封挺长的信封给他的孩子。
我对她孩子说：“很抱歉，妈妈还是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了。
虽然我知道这都不是你想要的。
对不起，我都知道了。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妈妈告诉我了。
对不起咯。”
我也对孩子说：“妈妈期待你是一个自信的孩子。
自信？为什么孩子要自信？
我想孩子需要快乐吧？！
毕竟，自信可以慢慢地建立起来，
童年时候的快乐，
是我们长大之后怎样找也找不回的喜悦。”
我故意想一石二鸟。
我知道妈妈一定会‘偷看’我写给她儿子的信。
希望妈妈知道孩子需要的是快乐。并非自信。
自信是妈妈对孩子的期待。和孩子无关。
也希望儿子知道如果能够达到快乐，
其实自信就会跟着来了。
我同时也说：
“妈妈说你会看到也听到我们大家都看不到以及听不到的东西。
这让你很害怕。我很想悄悄地告诉你：
几年前，我也像你一样。听到一些以及看到一些大家都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
我也很害怕。现在说起来，我也很害怕。
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做。
可是，现在我可活得很好。
如果现在你也是害怕的话，请你想一想远在新加坡的以量叔叔。
让以量叔叔陪你一起害怕。好不好？”
我想让孩子知道不是所有事情我们大人都懂得如何解决。
解决不了，我们也会同样的害怕。
同样的无助。
让我们这些大人陪他们一同害怕。
我写完了之后，
我告诉妈妈：“请不要阅读。这是给你的儿子的。”
三天后，也就是今天。
孩子终于给我写email来了：
“谢谢你，以量叔叔。
我把你的信读了好几次，心里舒服了很多。
因为终于有人跟我一样了。
我也没那么害怕了。
谢谢你给我的鼓励。”
给我们孩子多一些接纳。
让他自己长出他自己属于的样子。
哪怕他现在充满害怕，充满恐惧，充满黑暗。
我们真的不知道为何孩子要经历这些。
可是我始终相信当初就是因为我吸收如此多的黑暗，
如今才能展现同等厚度的光亮。
****
第三个女性。
跑前来。
手上拿着三本书。都是我写的。
希望我能够帮她在书里签上我的名字。
我一面签书，她一面对我说：
“你的书本我各读了七次。”
换句话说：这三本书，她读了21次。
在书本面市之后，
她阅读我的书本多过我自己阅读的次数。
厉害。
只差没有认她为我的知音者。
感谢她。
这样的读者差不多绝种了。
感谢她如此疼爱我的文字。
****
Sungai Petani读者
特别的回馈
记得记载一下。
以量
=
Monday, July 20, 2009
小太陽的溫暖
父母成長大會之後，
美霞帶我們去參觀她多年經營的《小太陽》幼教中心。
結果，我和小孩子玩在一塊兒。
完全沒有踏進那四間排屋連在一起的幼教中心。
完全沒有看到裏頭的硬体設備。
因爲我已經看到這間幼教中心最重要的寶物。
那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小太陽。
他們的微笑溫暖了我。
他們不怕陌生。
和大人在一起，他們非常的自在。
我想，這個幼教中心讓他們學習了信任。
相信這個環境是可以讓他們信任。
他們不恐懼這個環境，他們喜歡這個環境。
畢竟，Eric Erickson曾說過：人性的發展旅程最重要的就是開發信任。
我在這裡感受小孩的舒服，沒有束縛。
好幾個小孩和我一同玩耍。不斷大喊Ah JaJa。
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是Ah Jaja。我也和他們玩起來。
我不斷拍攝他們。
亂拍一場。
怎麽拍，都覺得美。
因爲這些小太陽的能量非常的溫暖人心。
我覺得住在那兒的父母真的很有福氣擁有這樣的幼教中心。
我好開心看到我們的幼教中心可以辦成如此讓孩子喜愛。
小太陽的真摯笑容，溫暖心扉。
你說不是嗎？
我太喜歡他們了。
我和美霞說：“我真的很想把他們帶回去新加坡。尤其是你的三兒子。我太喜歡他了。”
美霞咯咯大笑。
準備要離開的時候，
我看到Jameson的父母來接送他回家。
他不要回家。他不斷地哭。
父母的臉上不是焦慮的，而是滿臉笑容。
我想這些父母非常安心讓孩子在這裡和大家一同學習，一同互動。
因爲，這説明了孩子好喜歡好喜歡《小太陽》。
太棒了！
以量 看著這些笑臉，興奮的睡不着。
=
當我們同在一起
我們不是精英。
我們不會賺大錢。
我們（有時候）也不是很愛名利。
不過，我們擁有理想。
我們擁有想要把我們的社會弄得再好一點的理想。
我們來自不同的家庭背景。教育背景。
有些人負責幕後一切的工作。
有些人負責交通、運輸、電腦。
有些人負責一切的打點、宣傳、賣票。
有些人負責站在臺上的演説。
我們各有各的崗位。
誰也不比誰遜色；誰也不比誰重要。
因爲，一個都不能少。
主辦單位，協辦單位，主催人，還有演講員。
我們在 Sungai Petani 父母成長大會的前一晚集聚一堂。
看大會的宣傳 slides...
說説笑笑。
也說出我們對社會愈變愈亂的無奈。
我告訴自己：不要去憎恨戰爭，要永永遠遠熱愛和平。
因爲，那是兩种不同的心態。
而我期待自己選擇後者。
這個社會並不是我們想象中只有競爭的一面。
很多人是能夠一同共事，一同完成一些理想。
大家相融在一起，拼發出來的力量其實也不小。
即使是很小，也無所謂。
因爲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
當天完畢之後，其斌請我們吃一頓大餐。
非常美味可口的泰國餐。
之後，還去其斌家裏小酌一番。
可惜，我們最重要的推手：曉薇無法出席。
那麽，這個畫面就完整了。
當我們同在一起，其快樂無比。
這是金錢買不到的一種友情。
=
終于遇上美霞……
念大學的時候，
因爲永慶還有亞和的關係，
一直聽到美霞這個名字。
後來，透過曉薇、雪晶；董縂們的朋友，
我都一直聽到美霞這個名字。
後來是在孩子雙月刊閲讀到她的文章。
除了慶鋒和麗云的文章之外，
我也喜歡閲讀美霞的文章。
這是一名很愛教育、愛心滿滿、很有理想的女性。
她和丈夫，其斌一同在Sungai Petani弄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幼教中心：小太陽。
100多位孩子。10多位幼教老師。
讓孩子除了學習之外，有足夠充裕的時間玩耍。
那是一個非常有人性又不抹殺孩子創造力的幼兒教育。
這一趟，是受到他們《小太陽》和教縂的誠邀。
我有機會去了Sungai Petani和父母們一同交流。
這次最大的學習是看到美霞和其斌的默契。
他們那很舒服的互動，讓我覺得他們那三個孩子好幸福。
親密的婚姻關係建立了之後，孩子的問題似乎都不再是問題。
三個孩子，三顆星。其斌如此說。
我也很同意。
沒有一個孩子是一樣的。
他們都在家庭裏尋找屬於自己舒服的位置。
愛的秩序，一定先要把婚姻關係給弄好。
接下去的秩序就非常容易辦妥了。
祝福美霞。
祝福其斌。
同時，也送上祝福給他們那三位有自信又自在的孩子。
以量 回到新加坡了。
Thursday, July 16, 2009
[活動看板] 2009父母成长大会——双溪大年
明天又要飛了。
飛去双溪大年。
給一場演講，還有吃一些美食，見一些老朋友。
**
2009父母成长大会——双溪大年
双溪大年场次之大会将在2009年7月18日（星期六）于双溪大年新光华小礼堂举行，
此场次是由教总主催，双溪大年小太阳幼教托儿中心所主办；
分享嘉宾包括
1。郭富美讲师（台湾国立彰化师范大学辅导与咨商学系博士班研究生）讲授亲爱的，你真的了解我吗？；
2。冯以量（新加坡雅西西慈怀病院医疗社工兼辅导员）讲授你有没有心里话要跟爸爸讲？；
3。吴启铭（马来西亚性教育工作者）讲授我家的男人“性”福吗？；
4。由徐晓薇（爱FM爱生活，小太阳爱生活节目主持）主持的座谈会～一家之主不可承受之轻，分享嘉宾是冯以量讲师、郭富美讲师及吴启铭讲师。
大会入场券为RM100，含午餐一份、茶点两份、免费一年《孩子》双月刊。
为了鼓励各社团学校及关注子女教育的父母踊跃参加，
凡3个人一起报名即可享有每张票券RM90的优惠。
欲知更多详情，
请洽询教总《孩子》双月刊联络专线：
03-87362633、04-423 9704
或浏览教总网页http://jiaozong.org.my/
=
假期，让我感觉就像外遇
礼拜二中午时分，
我坐在德士里头匆忙赶紧一大口一大口吃着我的便当午餐，
我就知道我离开我的悠长假期愈来愈远了。
从一个家访到下一个家访，我都在和时间赛跑。
已经有两天我是工作到晚上十点的。
两个礼拜之后，
我的生活全部回到那个快速的步伐。
虽然同事们都说我可以应付的很好。
可是，我失去的是我对之前生活缓慢的步伐。
还有那缓慢步伐带来的从容心态。
我失去了这些。
我又回到了目的取向的生活。
那个享受过程取向的生活态度，又离我而去了。
心里，脑海里，不断希望让自己再缓慢一点。
再从容一点。
同时，手上所有的案例，一个接一个来。
要在很多事务的工作上展现从容以及缓慢的态度，
那是需要很强的觉察力以及很靠功力。
我相信我可以再次找到那个平衡点。
****
假期，让我感觉就像外遇。
这一次，我让生活有一段很长又很绚丽的外遇。
之后，我根本不想回家。
所以，行李，我还有一箱还没有整理完毕。
因为，我还有一些心情留在台湾。
以量
=
Wednesday, July 15, 2009
夜夜夜夜
林育澤的夜夜夜夜。
在台北的那一段日子，
每个礼拜我必看星光五班。
最喜欢就是林育澤的声音。
因为他的夜夜夜夜，引发了这么多夜夜夜夜……
实在让人感性极了。
原来有些歌真的很长青。
夜夜夜夜就是其中一首。
齐秦的……
張芸京的……
潘裕文的……
吳德宏的……
粱靜茹的……
尚雯婕的……
陈楚生的……
我还是最喜欢熊天平的……
毕竟这是他写的。最有Feel。
=
Tuesday, July 14, 2009
me and my buddies enrick and peter
好可惜，今年我没有办法再来一次光头。
好可惜。没有办法光头。
来不及。也赶不及。
Registration 爆满了。
可以直接drop by 来剃。
可是，我不愿意匆忙地做一件慈善事。
我觉得这样的我比较没有诚意。
我喜欢去年那个过程，让我为癌症儿童筹到了一大笔钱。
超出我预算的一笔钱。好像是六千新币左右。
希望我明年再去剃光头。
倘若我的头发明年再次剃光的话，
请你支持我。
请你支持癌症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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